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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制度與大革命  

舊制度與大革命(L’Ancien Régime et la Révolution,Alexis-Charles-Henri Clérel de Tocqueville)


   舊制度與大革命,作者托克維爾,閱讀價值沒話說的.但是,這本繁體本很可惜,我搞不懂一本談革命,制度,與民主議題的書籍,為什麼要用簡體版轉碼,找個自己人翻譯不是比較好?起碼用詞比較貼近讀者群.如果為了節省成本這也罷了,這本托克維爾的名著起碼有7個以上的簡體譯本,國內出版商出的這個譯本是不是前三好的選擇不得而知,翻譯文字雖稱不上突兀,但這譯本有個毛病,句子間的語意連接不順,有時上下句間竟然沒有邏輯因果性,段落間也有相同的問題,原文是法文,所以也無從判斷究竟這種問題是托克維爾的文字風格,還是翻譯的失誤,是以認為這本的出線有點可惜,要省事省成本當然行,但在有這麼多選擇下挑了一這一版,讓我考慮以後還是自己買簡體書就好,上豆瓣查了一下,顯然這本不在熱賣熱評的前幾個譯本中. 


    對托克維爾而言,過去認為法國大革命是反教會,反暴政的說法,只看到了這場革命的表象.從政治結構的角度講,革命不是削弱政府權力,反而是加強了政府權力,實質上是一場社會革命和政治革命,托克維爾強調,大革命是對古老封建制遺跡的摧毀,法國大革命的爆發是路易十四以來中央專制化的結果,這樣的改革使得它完全的丟掉了對封建制度保護作用或為它服務的一切對象,包括貴族,宗教,法律等社會機制,在諸如平等民主等口號下,大革命徹底打碎了舊有的國家機器與規章制度,建立起看似表面人人平等,但實質脆弱的政治制度,同時為中央集權的復辟提供空間.不同於英國德國,法國自13世紀就逐步廢除農奴制,農民成為了土地所有者,使得農民對於土地的徭役,租金等制度上的負擔變化的敏感度提高.另一方面,法國農民同時擺脫領主的統治,使得農民對於體制的不滿直接轉換成為對國家政權的不滿,傳統教區制度同樣受到了中央權力的扭曲.在地方管理上,國王政府通過禦前會議取代了全省四分之三的地方權力,控制稅收,征兵以及公共工程乃至司法制定.當領主的權力被剝奪以後,他的責任例如賑災等交由國家負責,國家成為事無巨細的統攬者.17世紀末年普遍取消選舉制度,城市開放各種職務買賣,城市的政府會議和公民大會逐漸退化.以至於到了18世紀,人民已不再作為一個整體構成全體會議.特權顯貴成為全民大會的主體,人民也逐漸不再關心城鎮事務.因此從18世紀起,城鎮政府便退化成為地方寡頭政治.而中央試圖擺脫這樣的弊端的結果,即是使地方權力越來越集中於中央政府.巴黎即是這樣的明證,首都之所以對帝國其他部分具有政治優勢,就是源於政府權力性質的改變.自18世紀初規模就不斷擴大,加上不同地方的面貌特徵逐漸消失,差異化不見了,巴黎成為國家權力的中樞.強力的汲取資源使得巴黎的中心化與行政上中央集權化一起成長,形成政府垮臺的重要原因.

    18世紀法國貴族無論在國家管理乃至農村事務上,都喪失了政治權力,已不再治理和領導居民,然而他們卻不僅保留貴族成員個人所享有的租稅上的豁免權和利益;統治權上已經變成一個從屬階級,但同時仍舊上個享有特權的封閉階級,因此他們的特權是令人不解,加上社會上思想轉開放,文仁推動,使得這種特權更令普通的法國人厭惡.封閉的貴族階級一方面在內部排除中產階級同化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對人民漠不關心,自然使得他們理所當然的成為革命的靶子.此前,人們攻擊宗教時顯示出的熱忱總是因為新的宗教喚起的虔誠.然而,在18世紀的法國,知識份子甚至一般民眾普遍彌漫著不信宗教乃至反宗教的傾向.事實上,與其他國家比較,法國的教會寬容得多.在托克維爾看來,治反對精神由於不能在公共場合表現出來,就只能潛藏於文學之中,而當時的作家已成為旨在推翻國家全部社會政治制度的強大政黨的真正首領.而教會主張尊重傳統,承認高於個人理性的權威,承認等級制作為社會基礎,而這與革命所弘揚的平等,理性等觀點格格不入,加上當時宗教權力是所有政治權力中最直接面對私人的,因此革命當首先從教會開刀.相對的,在美國和英國,尊重宗教是國家穩定與個人安全的最重要的保障.失去了宗教的依附,使得革命中的人類精神失去了常態,這也是法國革命何以血腥不堪的原因.

   由於不存在自由制度,不再存在政治階級,不再存在有組織有領導的政黨,沒有所有這些正規的力量,因此大革命的話語權就落在文人,知識份子,.哲學家手中,這些人習慣同時擅長普遍抽象的理論,並喜愛以理論替代實務領導,指導規劃一切的核心,他門攻擊一切舊有的法律體系,理論政治制度與現實的政治形成對立.理論者的和善與他們行為的強暴形成強烈對比,這是法國革命最大的特徵,是以人們日後會看到這場革命由國家中最有教養的人在指導,但卻有最沒有教養最粗野的進行過程.

   托克維爾的思想原就源於古典自由主已,因此書中偶爾顯露出對於自由的偏好,更甚於單純的平等,這本舊制度與大革命就是這樣的底蘊,蘊含著自由主義的權力觀念,即有限權力比無限權力更有效,,只有平等之私會造出想不到的災難.法國大革命似乎印證了這樣的批評.在托克維爾看來,正是王權政府肆意擴張的政治,經濟權利從而帶來了權力的危機.從洛克,休謨到康德,自由主義者並不反對權力自身,而是反對非法的無限制和不負責任的權力擴張.托克維爾發現了自由與平等的張力對於大眾而言,他們更容易滿足於平等,究竟是在奴役下的人人平等還是個體自由下的人人平等,他們不甚關心.他從大革命的觀察得出,人們似乎熱愛自由,其實只是痛恨特權.他認為真正熱愛自由的人所憎恨的是依附性的惡果本身.因此,他不相信對自由的熱愛是由於人們只見到自由帶來的物質利益,他明白指出在自由中只欣賞物質利益好處的人,從未長久保持自由.誰在自由中尋求自由本身以外的其他東西,誰就只配受奴役.在他看來,真正的熱愛自由應當依戀自由本身的魅力,與自由的物質利益無關,這就是在宗教和法律下,能無拘無束言論,行動,呼吸的快樂.


   托克維爾將大革命的爆發於將文人思想與他們指導政治實務聯繫起來,文人或作家對社會的起源,政府的本質和人類的原始權利的思考控制了輿論的導向,政治生活被強烈地推入文學之中,人民的政治思想教育被交到了這些人之手,從而帶來了不可避免的災難,他所論述的現象與今日世界並無二致,甚至因為普選制度的施行,這些文人,思想家,作家不但可以透過媒體宣傳他們的想法,甚至可以利用大普選制的夾帶,堂而皇之的進入政府,任職高官,從而以全國家為實驗體來施行他們善良,美好,又宣稱對所有人有利的觀點或政策,只是結果如何,應該已經很多人會打上問號,甚至早就造成世界上的各種災難,相信許多人對於本地大學教授出任部長院長卻毫無能力,幹了幾年下台又回去教書,相當不以為然,哪有可能一輩子都在教書,其他事都沒做過,突然就能出任部長院長,做不好了又回去教書,豈不是笑話,因此,如何在文人思想與政治實務間找出一條相善之路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這雖是一本名人所寫的書籍,但是從某些角度而言,閱讀此書必須所警覺,這本書在對岸掀起過一陣閱讀熱潮,是因為某位政治領導人吹捧,但個人認為一不小心就會被這書裡不經意透露出的中央專制可能有極大好處的想法所勾引,開明專制,社會民主主義等思想相當合於共黨高層的喜好,專制也是一些文人,知識份子,作家所推崇的制度或思想中暗藏的成份,我個人以為,這不是托克維爾著述中想傳達的,也不是這本書的重點.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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