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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腳城市:最終的人口大遷徙與世界的未來  

落腳城市:最終的人口大遷徙與世界的未來 (Arrival City:The Final Migration and Our Next World,Doug Saunders)

    落腳城市,詞挺好的,可以指在城市生活,或是一個城市區塊的代名詞.本書主要談的是農村人移居都市的現象,作者Doug Saunder以不同國家地區的落腳城市做為比較對象,藉由此讓他彙整出一個成功落腳城市所該具有的條件,或是失敗落腳城市的因素.從這個面向來說,作者鼓勵各國政府對於落腳城市提供更多關注,提供更多協助,創造那些與成功相關的條件,讓轉移到落腳城市的農民能成功地轉換身分成為城市中的中產階級,這不但有助於國家政權的穩定,並可以使國民經濟生活提升到較高的一個檔次,從另一個層面看,作者的意圖不單在論述落腳城市的功能,還在提供一個討論城鄉發展互利的一個平衡點,解決社會流動與階級差異產生的對立問題,在書中,落腳城市可能是也可能暫時不是一座城市,但終將會成為一座城市或融入原來的城市中,落腳城市是由農村移民在城市中構建的飛地,它位於城市空間的邊緣,卻是社會變遷的核心地帶,落腳城市有自己的功能,它給新移民提供了工作,提供了自雇勞動或創業的機會,聯繫了移居者的關係網路,同時還維系了鄉村與都市之間的平衡.  

   Saunders提醒城市中的住民應該換位思考,從遷居者的角度來看待落腳城市,從農村移民眼中看落腳城市這個聚落或城區,我們會發現這些落腳城市並非全都是貧民窟,貧民窟往往予人絕望負面的印象,過去政府政策往往以摧毀貧民窟為主,以眼不見為淨的態度來處理農村人口的遷徙問題,這種立場往往加劇貧民窟的暴力和腐敗,它們忽略了在貧民窟的居民中大部份是來自農村的移民,正是他們的遷徙才將這些城鄉邊緣社區形塑成為城市外沿暫時棲居的所在.農村移入者的人脈與其宗族朋友的關係網發揮了經濟作用,落腳城市內的交易活動滋養了這些移民的收入,維繫了這些人對物質生活提高的願景,當生活水準改善到有能力追求更高層次時,他們會搬遷到城市中屬於中產階級的住宅區裡,留下來的空間將讓新一輪農村移民來使用,產生一種良性循環,.這方面顯示出落腳城市的經濟活力來源循環不息的正面效用,它的居民成份處於不斷流變之中,永遠為城市提供經濟發展必須的廉價勞動力,同時為國家厚實大批的中產階級人口,有助政治上的穩定,這正是正向社會流動的一種型態.
  
  這種正向循環說明了遷徙在建構城市上的可能現象,沒有這種人員流動,城市可能無法維持下去,更沒可能被建造起來,因為單純的交通樞紐性質還不足以形成一座城市,要有城市要必須有大規模的勞動人口湧入,即人口遷徙的其中一個結果.這本書最深層的目的是探討社會流動性,從農村遷往都市向來是一種經過精心計算的行為.目的在於提升家庭的生活水準,收入與生活質量,憑藉的主要工具就是落腳城市.城市中的窮人必須忍受擁擠的居住環境與各種羞辱,但生活上還是明顯優於農存的窮人,而且落腳城市的居民都認為貧窮只是一種暫時的現象,而建立落腳城市只是農村移民在這段旅程當中的第一步,它們投注了自己的一生,犧牲了一整個世代的收入與平靜生活,絕對不可能只是從一種憑窮轉換到另一種貧窮,落腳城市的居民並不會認為自己是窮人,而是成功的都市人,只是必須先經歷這個貧窮階段,時間也許會長達一個世代.落腳城市若要發揮功能,一定要先創造中產階級的成員,也就是一群擁有相當收入與存款的家庭,能夠創業,雇用員工,購買與裝修房屋,靶子女送進大學,並擁有持續不變的生活品質,讓他們與他們的同鄉鄰居能藉此擺脫純粹只為湖口的生活,落腳城市中的中產階級所以成為關鍵,是在於他們能夠促成社會與政治的安定,把移民地區與都市的制度連接起來,從而開闢一條管道讓居民擁有額外的選擇.在Saunders終極的核心觀點裡
落腳城市中的中產階級可以讓新移民及其子女看到遷徙後不會讓人看到永遠現在不公的環境中,只要努力找尋出路,願意投注心力,就可獲得長久的富足生活,中產階級通常能夠誕生出商業與政治領袖,從而改善社區中所有人的生活品質,就算中產階級的規模不大,也會因為回饋效應產生模仿,使得為子女投資高等教育成為一種常態,且落腳城市依但產生中產階級也有助於改善移民來源農村的生活水準,為農村地區的非農業產業提供資助,並催生平行的農村中產階級,在造成農村與都是的平等化後,即可終結農村人口遷移都市的現象.

   基於上面的這種理想,創造社會流動無異是落腳城市隱含的功能,從本書中的諸多例子中可以看出想要創造落腳城市的中產階級,政府方面必須解放土地的所有權與相關的市場,讓居民能藉此取得銀行的資金或貸款,除此外還需要國家積極的支出與介入,落腳城市需要福利導向的政治意志與力量,因此除了經濟關係的正式化外,真正的安定居住必須受到地方學校與工作機會,醫療機構,供水與下水道服務以及運輸網路的支撐,這些必需品和便利設施構成的綜合體可以為房地產賦予價值,因此作者得出一個對社會主義與自由市場都不討好的結論,要促成社會流動,為貧窮的農村移民開創通往中產階級的道路,就必須對民眾廣泛持有的私人資產開放自由市場,也必須有個強大具決斷力的政府願意重金資助這項轉變,這兩項條件一旦備齊,改變才會有可能發生.  

   雖然這是一本評價不差的書,但是從不同城市發展比較所得出的結論是不是具絕對性,必然性與可複製性,個人還是稍許打上問號的.畢竟開發中國家如孟買,深圳,德黑蘭,伊斯坦堡等地確實是同界限的條件來看社會流動,農民進城是明顯的問題焦點,但是柏林,倫敦,巴黎,馬德里還是多倫多這些都市內的落腳城市所涉及的是跨國界的移動,是低技術或無技術勞動力的需求由短期成為長期問題所致,這裡包括著階級與種族,文化不同程度混合的問題,沒有拿掉族群歧視問題前很難看出階級性的差異問題解決的通路,很難分得出他是農民進城的問題,還是土耳其人在柏林摩洛哥人在西班牙的族群生存問題,畢竟在開發中國家落腳城市的居民是否能夠真的被接受,不單是經濟改變成中產階級的問題而已,還需要那些原來的城市中的居民能夠真心的接受他們才是最根本的.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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