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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箏的孩子(The Kite Runner,Khaled Hosseini)

   這是一本比較通俗的作品,我以為的通俗是指很多人會去看,三觀與正能量價值觀呈現符合多數人社會集體認可的那種,無關乎作品好與壞的一種說法.在看到小說中描述塔利班神學士在球場上對男女執行石刑的橋段時,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才發現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似乎曾經看過,不過我以為小說寫得會讓人印象更深刻些.

   這是一個多難的國家,蘇聯入侵,塔利班與北方聯盟內戰,經年的戰亂,家園殘破,經濟凋敝.這是一個宗教嚴謹的地方,有許多異於歐美價值觀的教義需要遵守,稍有不慎便致身死.所以,看這樣或寫這樣的題材本身是有難度.牆內的人恐怕是難寫出來,畢竟很難通過無形的心理審查,成長在那樣環境與教育下,必然有既定的意識難以突破或無自覺,最恐怖的是可能會被有形的掌權者入罪.作者Hosseini這種幼年移民美國的阿富汗人果然能夠稍無顧忌寫出部分的真實,但也難免把自身所處環境的美國價值帶入而有所曲解.這是一本說愛的小說固然不錯,這是一本談懦弱,謊言,忠誠也是它擁有的內涵,那也是必然,但有沒有其他的含意與可能並沒有進入大眾眼光的部分?!.

    小說是以阿米爾第一人稱自述.阿米爾是一個喀布爾商人的小孩,他們家族在阿富汗過往曾經有顯赫的地位.阿米爾有位玩伴哈山,哈山他的父親阿里是阿米爾家庭的僕人,因為阿米爾的爸爸並不將阿里當作僕人,而是以朋友或家人的地位對待.所以相差一歲的阿米爾與哈山自幼即是玩伴,阿米爾父親也對哈山極好.不過,因威阿里是屬於在阿富汗的少數民族哈札拉族人,哈山因此常遭到掌權多數的普什圖族小孩欺負,而阿米爾雖然喜歡與哈山相處,卻也不喜歡因此被其他普什圖人的貴族小孩嘲笑跟哈拉人交往.1975年的冬天,阿米爾12歲生日前,喀布爾要舉辦由史以來最大的鬥風箏大賽,鬥風箏是等風箏升天空後將事先製作鋒利線繩與其他人的風箏線相鬥切割,風箏線先斷讓風箏飄落的則出局,比賽直到天空中剩下最後一隻風箏,那就是贏家.而阿米爾與哈山的風箏非常幸運的逐一殺敵,在讓最後一隻藍風箏掉下後,贏得冠軍,而當哈山靠著直覺想去遠處拾取他們的戰利品落下的藍風箏時,卻遭到也是貴族小孩阿塞夫的攔阻,並對他進行性侵.而隨後才趕到的阿米爾雖然全程目睹哈山遭到性侵欺負,卻完全沒有出面阻攔,只是躲在暗處任它發生.事後非常懊悔的阿米爾並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在受不了心理的罪咎下,他索性誣賴哈山偷竊了他的生日禮物,雖然阿米爾的爸爸與阿里都不相信,但是天性善良的哈山卻自己承認幹了偷竊的事.就因此,阿里帶著哈山離開了阿米爾家.過了幾年蘇聯軍隊入侵阿富汗,阿米爾的爸爸帶著他經過千辛萬難先逃到巴基斯坦的柏夏瓦,再轉赴美國舊金山.

    過去衣食無憂但現在失去財富的阿米爾爸爸在這裡找了份加油站的工作,阿米爾則在高中畢業線進專科學校再打算進入大學,他的志願是唸文學,將來要做一個作家.除了加油工作,阿米爾他們還在假日經營舊貨買賣,因此在舊貨市場認識了一個女孩索拉雅,索拉雅也是阿富汗人,但是曾有不符合伊斯蘭禮教的性行為而被人議論,但阿米爾不在乎,他想追求索拉雅.此時,阿米爾爸爸被診斷出肺癌,不願化療的他在身命的最終階段,促成了阿米爾索拉亞的婚事後過世.婚後,阿米爾的事件進展順利成了作家,也出版的幾本著作,索拉雅則在學校任教,都是他們始終沒有小孩,儘管兩人都身體健康,這樣一直到2001年的某天,阿米爾接到了他小時候的心靈導師,他父親的友人拉辛汗的電話,要他赴柏夏瓦一趟,阿米爾在柏夏瓦知道了一個震驚的消息.哈山已經在內戰中被神學士打死了,留下了一個男孩索拉博流盪到孤兒院,拉辛汗希望阿米爾能找到他然後帶到巴基三坦讓別人收養他,但阿富汗當時仍在內戰,阿米爾考慮危險並不願去.此時拉辛汗只能把天的秘密說出來,原來哈山並非阿里的兒子,而是阿米爾的爸爸與阿里的老婆有了私情生下的,哈山其實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而索拉博就是他的姪子.儘管如此,阿米爾仍有猶豫,拉辛汗進更進一步地說出了當年阿米爾當年誣賴哈山的事,原來哈山早就將這件事告訴拉辛汗,指是拉辛汗從未揭露,他看過阿米爾在哈山離開後那幾年的痛苦,直指找到索拉博是阿米爾償還欠哈山一個公道必需做的事.阿米爾在震驚之餘也體悟到必須找到索拉博.

   好不容易來到喀布爾破落的孤兒院,索拉博卻不在其間.院長透露自己為了籌措院童生計的金錢,不得已將索拉博讓給一位塔利班有著大鬍子的軍官.在喀布爾的足球場阿米爾親眼見到在比賽中場下令對犯姦淫罪的男女執行石刑殘忍手段的大鬍子,儘管如此他還是直接找上大鬍子要人.沒想到這位大鬍子竟是位故人.他就是當年性侵哈山的阿塞夫.與爸爸一樣,索拉博也遭到阿塞夫的性侵,這位信仰希特勒的納粹後裔多年的戀童癖習性未變,他提出要與阿米爾決鬥,能勝他就能帶走小孩,打鬥危急中,索拉博拿起彈弓打瞎了阿塞夫的一隻眼,他與阿米爾奪路而逃回到巴基斯坦,重傷後阿米爾經過醫治再經過一些波折後帶著索拉博回到美國,雖然已經逃離危險,但是索拉博因為種種遭遇經歷已經變得自閉而鮮少說話開口,直到一年後,在一次阿富汗人的集會上,阿米爾買到了一隻風箏,踉踉蹌蹌地想將它放到天上,卻已經有點生疏,而這引起了旁邊索拉博的注意,加上阿米爾對於哈山過往放風箏的回述,終於讓這小男孩動手拿過風箏,慢慢地將它放到天上.而終於打開了他封閉的世界.

   已經解釋過自己認為通俗的意思.毫無疑問這是大眾喜愛看的作品.這裡有遜尼與什葉的對比,有納粹血統的阿塞夫,有普什圖與哈札拉,有了這些就有了對立,與血腥屠殺好戰的殘忍基因.於是便可以發展出一段結構愛的情節,塑造出一個天性善良逆來順受且毫不背棄主人的"哈山".若沒有這樣一個角色,這整個故事就欠缺了讓人陷溺於暢銷品推崇愛的偉大讓人感動的理由,以阿米爾的贖罪,最終終於大破自幼懦弱的性格挺身與阿薩夫一戰.然後他終於得到領養一個小孩就此能過得幸福的結局來告終.但是太過輕易,一個美國人裝扮成符合塔利班政權標準樣貌的人混進了喀布爾,能夠堂而皇之的傷了阿塞夫,又毫無艱難的逃離當地,這本身就太過夢幻,阿米爾的心理折磨並沒有任何的事件誘發促碰轉發,只憑拉辛汗的一個故事.然後便能大義凜然的成為美國英雄深入虎穴,棒打壞人,救出受困的小孩.其實這根本是原原本本美國英雄大片包裝的橋段與手法,只是少了驚人的槍戰或是戰爭場面,而代之以溫馨的童年往事,與親情相交替,有趣的鬥風箏場景,而這正是這小說吸引人之處,畢竟情感與愛才是大眾最能體會的,所以其實並不深刻的普什圖人的種族歧視對立,在實則塔利班也反對普什圖人情況下,我個人就有些疑惑於阿塞夫能夠取得的權力,與這個角色在整個背景下的真實可能性,而以哈山身世說了一生謊言的阿米爾爸爸,與隱瞞真相的拉辛汗間沒有太多對這個謊言的交代,或是阿塞夫性侵男童與宗教教義箱被行為卻能不受舉發懲罰等說不通處,就只能隨眾人當作無視了.

   不過若是單純看一本通俗的小說,描寫親情,愛與忠誠,想取得被感動心靈的內容與文字,這應該算是一本不錯的作品,起碼水準以上,只是人物過於扁平而讓影像化的情節風箏給帶著上升到另一個位置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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