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翻譯員( Interpreter of Maladies,Jhumpa Lahiri)
"性感"是這麼回事?與邂逅的已婚印度男人發生外遇關係的印度裔女孩受託照顧一位朋友小男孩,小孩無意間在衣櫥中找到一件禮服,要求女孩換上.孩子見到換衣後的女孩說了:你好性感.而這句話曾是那位印度男人與她出遊時說的私密耳語.知道"你好性感"甚麼意思嗎?小孩自然答道:"就是愛上一個不認識的人".
"性感"是"醫生的翻譯員"這本短篇小說集中的一篇.作者Jhumpa Lahiri是生活在美國的印裔人士,集子中的9篇短篇寫的都關於印度移民的故事.而我以"性感"篇開頭是因為,除了印度移民外,每一篇都有隱藏著以情慾關係或是婚姻關係影射寫移民者與移民國,母國間的關係的手法.而性感篇最為赤裸裸."移民"不就彷彿是愛上一個不認識的人!?,移民不就是在舊愛與新歡之間的糾纏與選擇,移民不就是在一段新的未知的情感上找尋穩定與長久的可能?也可能是像是外遇因而踟躕於多重關係上,遮遮掩掩表面相安無事,實則個有不為人知之苦.或是在努力在新墾之地種植莊稼卻顆粒無收.雖然情慾比擬殖民移民的作品不是獨創,我們前面看過的溫柔之歌與三個折不斷的女人也類似的角度,但這個作者Lahiri在這9篇的短篇中確實創造了一個屬於她自己對於移民者的心情角色與生活的看法,有著極度的壓抑,懷疑,與荒謬言行的人兒在異國他鄉,倫敦,波士頓,紐約或是西雅圖做著他們的移民夢,或失落破碎,或無奈苟活.
這是一群泛印度人的故事,可能來自孟加拉,巴基斯坦,印度或斯里蘭卡.但通常是因為追求更好的生活,因為求學或是新工作來到西方的國家生活,他們經常是一個學校的老師或是從事教職,因此這小說集可說去化了階級因素,純粹的鎖住了異國的這元素."一件暫時的事"與"醫生的翻譯員"這兩篇都是講述一對移民美國的印度夫妻看生活美滿,但實際的問題不足為外人道,而Lahiriy在這兩篇充分展現出了一個"意外"的驚奇橋段切破了讀者對原故事的進行的猜想,而這種意外形成了故事斷點,讓它結束在一個既悲又可笑的場景中,個人以為這在短篇中的效果相當好,出人意表,卻又毫不濫情.""一件暫時的事"中的主人公蘇庫瑪在大學唸博士班,他的妻子秀芭則工作賺錢.他們當下的生活最大的目標就是即將出生的孩子與蘇庫瑪將獲得博士學位.不料秀芭緊急臨產那天,蘇庫瑪在外地參加會議不及回來,秀芭的小孩沒有保住.這件事在兩人間種下了陰影,此後彷彿住在同屋的陌生人,兩人皆不願過多過久面對對方.直到一件暫時突發的事情,就是他們這街區要在晚上八點停電連續幾天,因為停電的緣故逼得她倆同在一屋卻不可能各自在廚房與房裡裝忙,而必須同處一室的暫時相處或共進晚餐或出外散步,此時秀芭提議雙方在這段時間每天各要說出一段不曾對對方過隱瞞段方的事,於是兩人各將曾經做過生活上的小惡說出,本以為這種進展能夠讓有隔閡的兩人恢復良好關係,卻不料,這其實是秀芭已經打定離婚主義後的一種假象,當最後一天的停電未預期而來,秀芭拿出了他早就訂好搬出去的決定,錯愕的蘇庫瑪只能震驚的無以復加.枯燥制式系統重複的移民生活,已將大量的消磨了兩人的感情意志與生活希望,當孩子必須難產夭折,這段婚姻中就必須結束,而這也是他們移民的苦果.
"醫生的翻譯員"造讓一對移民美國經濟生活不錯的達斯夫婦回到印度觀光,導遊卡帕西駕車帶它們到各旅遊景點,而卡帕西除了兼職導遊外,還是一位醫生的翻譯員,專門幫少數民族的患者當翻譯.從夫妻相處的言行間,卡帕西猜測她倆可能有些問題,所而達斯太太還要求卡帕西將住址留給她,這讓卡帕西陷入遐想,當達斯先生帶著孩子去山上拍照時,留在車內的達斯太太認為翻譯員卡帕西能代替醫生幫她解決問題,因此告訴了他一個秘密,原來他的小兒子並非達斯先生親生的,而是她在美國困頓煩躁的生活時,一時不自禁的達斯先生的朋友有了關係而生下的,只是達斯先生不知道.但當卡帕西不能夠幫她解決問題時,他們一起到了山上,在解救小兒子被猴群圍攻得當下,那張留有卡帕西住址的字條從達斯太太的包包中飛出.這一景象完全大碎了卡帕西的曾經的不軌意圖.從頭到尾這個故事都沒有真的形容它們夫妻在美的生活,我們卻能感受到經濟好轉下的移民夫妻,似乎從來都沒有爭正得進入感情這個領域.
"一個真正的都爾旺"與"秘方"這兩篇都是講一個位可憐的女人,但兩人結局卻大異其趣.布莉.馬住在一棟公寓的大門口,表面上是為門房,專門幫整棟公寓看門處理事務,比如修電裝水補漏,實際上這是一棟全數都是印度裔移民居住的破舊公寓,要甚麼沒甚麼,很多東西必須公用,直到有一天有住戶帶回了水槽,讓大家看到了私人擁有的好處,於是興起了住戶起而效尤,有人買新的電器,幫牆刷新油漆,漸漸地不需要布莉.馬的幫忙,賢哲無事的她只好到外面閒晃,幾天之後再回到公寓,沒巷道公寓發生竊盜,大家已經認為她沒又盡到職責,於是嫌她除了不能幫大家的忙外,連基本的門房功能也沒有了,從此她就被請出公寓到外邊流浪了."秘方'怎是一個有怪病的女孩比比,怎麼看醫生都醫不好,有人說只要她能嫁出去並就會好了,雖然她積極參與相親,但是如何都沒有人看上她,她寄住堂兄夫妻家並協助他們的生意,他倆認為她的病會傳染是個問題,此時她的堂嫂懷孕了,因此將她鎖在閣樓,外頭的人看不過發拒買,他堂兄店裡的生意一落千丈,而他堂嫂的小孩最終也夭折了,怪罪於她.一氣之下就將貨品便宜的賣給比比到外地生活,而比比不久生下一個小孩,小孩的父親不詳,據說是她被強暴,而她將盤下堂兄的貨品賣出得到了一筆本錢再進貨,持續地將生意做大,而她的病卻再也沒有復發.
"皮札達先生來晚餐","賽恩太太的公寓",都是由一個小孩的觀點看一位外人.皮札達先生是位東巴人,因為印度巴基斯坦之間在東巴的戰爭造成了幾十萬人的死亡,而在美國的皮札達先生只能每周到莉莉亞的家與她的父母一起關注新聞上的東巴戰爭,這篇是小孩的第一人稱,所以對於戰爭跟獨立的政治問題並不明白,她只是述說著皮札達先生美洲心情的變化與情勢的關係.直到後來東巴獨立成孟加拉,皮札達先生回去找到了他的契子與七個女兒,儘管她連自己的女兒的名字也不能完全的排列出來.但透過莉莉亞的描寫,我們看到了一個暫時移民者的生活變化與所在地毫無關係的連結可能.而賽恩太太則是一位保母,艾略特的單親媽媽將她寄放在賽恩太太的公寓,賽恩太太雖身在美國,但其實自身與當地社會文化接觸有限,美日為一深深期盼的便是從印度來的家書,她在此無能到甚至無法自己單獨出門需依賴賽恩先生,因為她完全學不會開車,在印度他們是右駕,而這個國家是左駕.他們與受託的學童出遊過一次,賽恩太太開車險險出事,但所幸無礙,但到了下次賽恩太太又忘記如何轉彎以至於發生車禍,所幸在車中艾略特無恙,但因為無照駕駛讓艾略特的母親不得不退掉她這位臨時的保母.這是兩位完全沒又真正進入移民社會的小故事.
"受到福佑的家","第三暨最後一個大陸"則是這9篇中做為希望與成功的引子.兩個例子都是新婚夫妻,"受到福佑的家"裡的桑吉夫是個即將升任公司副總裁的成功印度移民,他找了位不傳統卻美麗的印度裔妻子晶晶,他們新婚找到間很好的房子搬進去住,卻不料這房自處處埋藏著舊屋主基督信仰的小物,比如基督相片,雕像,傳道至福的物件.這讓不傳統喜歡浪漫驚喜的晶晶很高興,卻屢屢讓篤信印度教古板傳統的桑吉夫生氣.直到他們開喬遷宴會當天,一群朋友在他新家閣樓者到了更大的驚喜,一個基督半身像,表面上桑吉夫是更加生氣的,但是曾他來訪的朋友反映中,他看到了驚喜,正是這些他以為會被取笑的物件讓她打開了社交之門,而這正是他在美國生活繼續有更大前途可能的一種途徑與方向,只是他過去從未曾想過,他的這位不傳統又懶惰的妻子實在幫了大忙."第三暨最後一個大陸"也是一位在麻省理工學院圖書館找到新工作的印度移民,他在波士頓找租屋,結果租到了一位年紀103歲的女房東克洛福太太的房間,這位老太太雖然古版,卻與他相處和睦.六個星期後,他的新婚妻子瑪拉來美國,他需要另覓新住所而搬離.新居的生活讓瑪拉不適應,.他夫妻也對彼此了解不多,何況美國的生活還沒叫它們習慣.直到有一天他們踱步到克洛福太太的屋子,見到了受傷的克洛福太太,但瑪拉得到老太太的稱讚,這件事讓他與瑪拉間的距離縮小了,生或開始美滿了,因為主人公從她103歲的生命長河裡理解到她都能從那個西部蠻荒時代適應到登陸月球時代,那麼他與瑪拉必然也可以適應離它們老家幾千里外的美國生活,沒甚麼好擔心的.生活下去,就是答案.
基本上這本小說集的份量不多,文字算是輕鬆,又沒有特別難以理解處.作者總是在一個意外的時間點切進一個意外的轉折,算是值得當作休閒時的閱讀.而以上的篇章分別是我個人的觀點,卻不是小說真有那樣的相互勾結比較的,只是事後突然想到這樣匯總,也算意外的一種結果.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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