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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千陽(A Thousand Splendid Suns ,Khaled Hosseini)

    就在前幾天9月3日,美國與塔利班簽訂和平協定,美軍將在未來5個月撤出阿富汗.美國人在川普的"智慧"下揮揮衣袖離開,創造了他們自認的和平.但是簽約當天在阿富汗首都喀布爾就發生多人傷亡的爆炸事件,塔利班這個當年美軍為了逮捕賓拉登而嘗試消滅的武裝組織,18年來非但沒被消滅,反而讓美軍簽訂城下盟撤軍,美軍自此有了和平保障,但是協定真的能為阿富汗未來帶來和平嗎?當前的阿富汗政府就是美軍扶植"北方聯盟"對抗塔利班而來.現在美軍要走,這個政府怎麼辦?迎來和平嗎?不知道,只好引述這本小說所用的兩句詩句"數不盡照耀她屋頂的皎潔月光,數不盡隱身她牆後的燦爛千陽",和平前途說來是充滿希望,不過也暗藏萬般的鄉愿,就是即便它傳達的是這種鄉愿的希望,但除了如此,旁人實在也不能再多說甚麼了,而這也恰好我讀這本小說"燦爛千陽"的最大心得.

    這又是一個以1970年代末期發生政變國王流亡後的阿富汗為大背景的故事.與追風箏的人不同,這小說是真的完全以阿富汗各方武裝派系交戰的情況危生活背景,寫出了兩個女人的故事,不,其實更完整的說,它是這兩個女人的故事來反映這個國家的故事,抱括生活,宗教,經濟,教育各種層面的,當然從上一本我們應該能了解傳遞人性正面能量,溫馨與愛,或是人性向善的磯釣才是這位作者Hosseini的主軸,不過這篇比前一本更貼近現實,揭露殘酷,訴說悲劇,或是說灑狗血更來的淋漓盡致一些,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因為當地人真實生活樣貌可能比它殘破多了.

    表面上燦爛千陽是個女性故事.阿富汗的女性故事給人第一個猜想就是宗教約制下各種醜苦狀態,或是與之對抗的悲慘歷程.而實際上這個故事確實也是如此發展.一個鄉下地方的"哈拉密",受人瞧不起的私生子,瑪黎安,自始並不清楚自己身分上的窒嚳,他的父親嘉禮爾早就了有三個老婆九個小孩,而她的母親娜娜是個不容的教法的非婚女,帶著她獨居村外山嶺.因此除了父親每周來探視她一次外,她並沒有去過父親跟她三個老婆所在的"家",直到她十五歲的某一天,她天真的走到鎮上,想進到他父親的家一探究竟被拒一夜未歸後,她的母親因此自殺.父親與她的三個老婆雖很快的將瑪黎安接回家,目的卻是要將她嫁給遠在喀布爾的鞋匠拉席德,看出了父親假慈愛面貌的她很快地就答應了婚事嫁去了喀布爾.拉席德是個45歲的鰥夫,初始還能裝作以禮相待,他是個嚴守伊斯蘭教法的老男人,不但嚴格限制瑪黎安的行動,還要她外出時必須穿上蒙面只露出眼睛的布卡,但這只是表面,私下的他其實藏有各種淫穢女性裸體刊物,還是個欲求不滿的老男人,在瑪黎安首次懷孕流產後,他不但在身體上經常虐待她,精神上也不給她好過,以哈拉密之名不斷的羞辱她,因此瑪黎安在不斷的流產與不斷的被打之間度過了好多年.

   1979年,她19歲,阿富汗發生革命,蘇聯軍隊入境扶植了魁儡共黨的統治,因此引發了一些人民的組成反抗軍,阿富汗陷入戰爭狀態.在瑪黎安家附近有戶人家女主人法麗芭她的三個兒子都死於反抗蘇聯的戰鬥中,所以她精神有些失常,但是他有一個女兒萊拉聰明好學,在信仰共黨的父親教育下,除了學習科學數學新知外,也從父親那裏得到一些關於現代女性權利的啟蒙.萊拉有外好朋友塔力格,一個在地雷中失掉一條腿的男孩,兩人自幼即相知相伴.到了1989年蘇聯軍隊撤出阿富汗,阿富汗的共黨魁儡政權開始要面對各種反抗武裝力量的攻擊,因此全國各地,包括首都,一直打到了1992年共黨權垮台,馬蘇德進入喀布爾,這時情況並沒因此好轉,已經與14歲萊拉相戀的塔力格家要搬離喀布爾去巴基斯坦,儘管不捨,兩人還是終於分開.幾個月後馬蘇德政權的嚴格教控與高壓統治讓萊拉的雙親都感到失望,他們也計畫逃離喀布爾,但就在臨行的那天,一顆砲彈飛來炸死了萊拉的雙親,受重傷的萊拉被拉席德救下,但拉席德其實包藏禍心,他早就上了這個小女孩,詭計上身,他找人假扮成一個傳信者,假稱是從邊界剛逃回來,他在邊界醫院時曾遇見鄰床重傷的塔力格,謊稱塔力格死前要萊拉好好照顧自己,萊拉得知塔力格身亡雖然非常悲傷,但他此時知道自己懷了塔力格的小孩,為了小孩,他同意了拉席德提出的求婚要求.

   嫁後不久得知萊拉懷孕,拉席德非常高興.但當萊拉生下一個女孩艾吉莎後,拉席德立即轉變了態度.這固然是因違他以前有個早夭的男孩,更因為他骨子裡有著伊斯蘭教傳統的偏見.而萊拉與瑪黎安原本的關係並不和睦.但在一次在拉席德手中救下被打得快死的瑪黎安後,兩人竟然成了好友,聯合陣線,她倆試圖逃出喀布爾,逃離拉席德的暴力,卻不料被路人出賣被抓了回來,就此被拉席德嚴控行動.這之後萊拉生了一男孩薩瑪依,拉席德非常高興..但這一年1996年喀布爾迎來了塔利班,這是一個比馬蘇得更殘暴,有更嚴格宗教原旨的政權.連拉席德都快生活不下去,他的店鋪因為火災被燒,失去工作的他只能將萊拉送去孤兒院.而萊拉與瑪黎安並不能常去探望,這是因為塔利班規定女性在沒有男人的帶領下不能獨自上街,被查獲者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儘管塔利班控制了政權,卻依然沒有帶來和平,直到2001年底,塔力格突然出現在喀布爾,原來他1993逃到了巴基斯坦,卻因為想賺一點錢幫人帶貨,卻不料貨物中暗藏毒品,他因此被捕入獄關了8年,出去後在獄友大哥的幫助下到巴基斯坦的一個小鎮旅館估作生活,等到生活安定後,才回來喀布爾尋找萊拉.得知塔力格回來的拉席德非常生氣想教訓萊拉,卻不料被瑪黎安從背後給殺死了.事後,萊拉與他力格逃到巴基斯坦,而瑪黎安被捕後依宗教法給槍決了.2年後2003年美軍攻入阿富汗,萊拉與塔力格終於再回到阿富汗,並先到瑪黎安的老家找尋她的教父,雖然他的教父早以身死,卻留下了一封瑪黎安富勤留給她的懺悔信與金錢,而憑著這一點錢,他們倆帶著艾吉莎與薩瑪依一起快樂的生活,同時並經營著以前艾吉莎待過孤兒院,,看似生活就此美好,只是塔利班始終是喀布爾揮之不會去夢靨,即使燦爛千陽,那也是隱身於牆後,未來如何仍不可知,而人們只能抱持這千陽希望生活下去..

    比起追風箏的人設計出表面找到良心的主人,燦爛千陽則沒有這些.它用了一個標準伊斯蘭家庭一男娶三妻為開端,這些女人的命運看來已經不太妙,但主角更慘,是男主人情婦生下的私生女瑪黎安,小說也沒替這個私生女創造異於社會的個性與遭遇,她就是所有傳統觀念的聚合體.從母親上吊到嫁到喀布爾被凌虐一直都順從地接受了那個社會創造給她的一切價值與行為模式.但這不能稱之為是逆來順受.因為瑪黎安被創造出來的個性是"接受"不是"順受".因為在宗教國度裡,那種宗教教義與價值對人的入侵是全面的,如果沒有外力的引導或揭露對比,當事人是不可能太自覺"宗教標準行為的好與不好'的.相對的萊拉就不同了,她的父親本身就是教師,也不排斥共黨社會主義,她的母親則不是嚴厲宗教的信仰者,所以他能識字受教育,也能與男性玩伴求學玩樂獨處,與瑪黎安不同,也是拉席德所忌憚鄙視的.本來設計出來就是個對比.透過了一個看似虔信實則好色卑劣男子的手段,她們兩人得共處一室,共事一夫.儘管瑪黎安年齡其實都能當萊拉的母親了,但作者還是設計了這樣的一個荒謬的場景,既衝突對立,又對比明顯,瑪黎安對拉席德是完全的聽命,那甚至成了她言行的習慣性反應,這是宗教的標準,而萊拉則是假意的聽命,因為她最重要的目的是養大肚裡的小孩,她要在此生存必須要演的一場戲,成就自己的愛.而後當一場伊斯蘭傳統正常的家暴上演,讓這兩人開始交心聯手,情勢就逆轉了,表面上他們倆行為仍受阻於教規教義,受制於武裝戰士,受挫於告密男子,但她們倆卻共同保護著撫養著另一個哈拉密,艾吉莎.形成了從出生到成年一直受人歧視的哈拉密瑪黎安保護著另一個哈拉密的轉變,而最後她可以犧牲自己換取萊拉,塔力格與孩子們的生命.因為'犧牲"這件事在她過往的生命裡擠乎天天都在上演.她不解其意,只是按照著生活環境中呼吸空氣裡的教義讓她這麼做,可是如今卻成就了一個真正的展現人間大愛的"犧牲",而此舉卻與宗教完全無關,而是因為萊拉這把鑰匙開啟了她,讓她從反抗拉席德那天起終於有了自覺,有了真正"愛"的自覺.相對的,這份愛也透過萊拉回到瑪黎安故鄉的一趟旅行找到了延續下去的泉源,知道了來瑪黎安父親在大環境之外,個人真正內心關於父親這個角色的愛,這也與宗教制約有關,他雖是純粹純淨的,但最終也只能不得已用遲來的道歉懺悔來表示,而萊拉將這種懺悔的愛轉以協助孤兒院持續經營下的方式延續下去.

    整本小說充滿了大量的戰爭,暴虐,殘忍的場景,與殺戮手段.各方政治人物的武裝戰士穿梭,也許讀者們搞不清誰是誰,但這並不重要,個人甚至以為這就是作者要的現象,那些來來去去的政體,聖戰士,神學士,外國勢力,不論他們的主張是什麼,說得如何正義,都不能改變濫殺無辜的習性與真相,對於一般黎民來說弄清楚這些人主張有何差異根本不重要,到處斷垣殘壁殘磚破瓦說明他們都是一個樣,而隨意入人於罪,街上對於婦女的盤查任意毆打,斷肢的孩童士兵,蕭條的商業,不正是相對與這裡每個人每天幾次定時的宗教宣禮安寧成為對比.到此處大家該有一個疑惑,既然能令個人安靜守節自持,那麼那接體的殺戮與對於婦女言行體貌的各種箝制又是如何而來?所以說小說企圖以希望與愛來打破這些,雖然力弱,卻也不得不說除了鄉愿的希望,旁人真的不能再說些甚麼.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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