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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再見(Au revoir là-haut,Pierre Lemaitre)

   這是三本中內容最通俗的一本,也曾改編成電影,除了愛德華自殺由撞車改成天臺跳樓,博戴勒由入獄破產改成被砂石活埋,略有改動外,電影內容與小說基本的差異不大.

   博戴勒中尉帶領著一隊官兵,與德軍在前線形成對峙,此時已是一次大戰末期,交戰雙方皆已師老兵疲都不想再發動攻擊,在僵持的地界上各自等待著戰爭的結束.阿爾伯特與愛德華皆是博戴勒分隊成員.博戴勒是個家道中落的貴族,他期望著能夠在終戰前再立軍功以便升職.這一天他逕自下令攻擊么么三高地,在衝鋒過程中阿爾伯特被一刻砲彈炸出的土坑給掩埋了,陷入生死危機,愛德華特此時經過發現突出地面的刺刀,料想必有人被活埋,正當他好不容易清除掩土救出阿爾伯特時,又一顆砲彈飛來,將愛德華炸離,他陷入重傷昏迷.分隊搶下了么么三高地,博戴勒得到上級嘉獎,阿爾伯特受了小傷,而愛德華卻遭到砲彈毀容削去臉的了下半部,造成他喪失語言能力,同時手腳也成殘障,阿爾伯特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而貼身照料.愛德華出身自巴黎的富豪貴族佩瑞庫爾家族,他雖是獨子卻因為性別傾向陰柔致父子關係不睦長期離家,因此受傷毀容後他根本不想回家,么么三戰役後不久一擊案即告終戰.大批的士兵等著要退伍返鄉,因傷陷入肢體疼痛只能靠打嗎啡止痛的愛德華不想回家的願望被阿爾伯特得知.為了幫助愛德華他私下偷了人事處的陣亡名單,偷改了上面的名字.從此愛德華成了一戰陣亡士兵,而已另一個傷殘士兵的身分活了下來.在么么三高地時,阿爾伯特發現先前由博戴勒派出的兩位斥侯士兵的陣亡有疑點,因為兩人皆是背部中槍,加上他陷入炸彈坑當時也是因為博戴勒的原因,所以他很清處的知道博戴勒是個別有用心的恐怖人物.接到了愛德華陣亡通知的姊姊瑪德蓮來到了營區,想要運回愛德華的遺體.奸詐的博戴勒明知愛德華並未陣亡,卻不得不與阿爾伯特演出一場假戲,隨便找了一具屍身讓瑪德蓮帶回.

   復員後,阿爾伯特與愛德華在巴黎租屋居住,愛德華開始戴上各種面具出現在外以遮蔽顏面的殘疾,阿爾伯特因為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出賣體力活來養活兩人,同時還要支付愛德華長期吸食嗎啡減痛的費用.博戴勒則展開對瑪德蓮的追求交往,最終兩人成婚.沒落貴族改以億萬富豪女婿的身分出現在巴黎社交界.但這名女婿虛有其表,除了帥之外,並無其他特長,如果有就是勾引巴黎名媛貴婦上床.所以不久之後他的妻子瑪德蓮與岳父佩瑞庫爾先生皆看不起他.此時法國政府有了一項計畫,就是將一戰陣亡散葬在各地的法國士兵集中安葬.博戴勒得到了執行這項工作的業務,但是他不按規定,偷工減料,將預設必須大過160公分長的棺木全都訂製為130公分長,所有尋獲的法國陣亡士兵的屍身被移入這些棺木中必須先行折斷,彎曲,甚至乾脆截肢,同時因維無法按照名冊與身分對應,甚至有拿德國士兵屍體充當陣亡者的手段來向上申報,透過這項業務承包,估計博戴勒可以賺上幾百千萬.,中央政府有士兵遺體集中合葬的計畫,地方政府則紛紛展開設立"陣亡士兵紀念碑"建設,而擅於畫畫的愛德華則看上了這項計畫,他畫了許多彰顯法國士兵英勇的紀念碑圖樣,由阿爾伯特印製型錄寄到各地,他們的圖樣精緻吸引了許多人來訂購,但其實這只是騙局,愛德華打算收取預定金額到100萬之後就要從巴黎消失而討去法屬殖民地生活,他與阿爾伯特計畫1920年7月14日法國革命紀念日離開巴黎,剛開始因為缺乏啟動資金而讓計畫執行困難,但阿爾伯特卻碰上了佩瑞庫爾先生因為想咧解愛德華在軍中的生活情況香甜甚歡,最終還邀阿爾伯特到他的銀行任職,趁此機會他占用銀行公款來當成型錄騙局運作金.

   此時有一名幾十年都無法升官的公務員梅林聽聞士兵遺體遷葬執行有弊,於是親赴各地開棺調查,果然查出事實,正當他要回巴黎報告時,博戴勒找到他,並付出10完元希望他能夠放手,梅林收下了錢返回巴黎.本來以為一切搞定的博戴勒卻沒有料到梅林是個古板的公務員,一輩子得罪人無法升職,他收下了錢,卻降鈔票當成證據一張張的貼在報告上,這下將引發了自身事業的危機.不得已他求助岳父,但岳父並不想理他.不過因為先前布瑞庫爾也在該區計畫新建"陣亡士兵紀念碑"而挑上了愛德華搭門的型錄作品合輯,但此時已被報紙披露這型錄販售可能是場騙局,他不干涉騙卻怎麼也找不到騙徒,於是他只好利用自己同樣行為卑鄙的女婿博戴勒,只要他能找到騙徒,他就打電話給高層疏通了事.博戴勒最終查出戴面具的人就是行騙者,當佩瑞庫爾開車要去旅館找這位面具人時,面具人看到這輛眼熟的車子便往高速行駛中的車子撞去當場身亡,而佩瑞庫爾此時也認出了面具人便是他的兒子.而阿爾伯特則戴著女傭寶琳成功的出逃過上了安逸生活,布瑞普爾並沒有履行對女婿承諾,博戴勒最終被判入獄,並且所有的財產均付諸流水,而公務員梅林則繼續他無法升職的生涯到退休..

   基本上是一篇極度諷刺挖苦的小說.在戰場上受了重傷顏面傷殘的愛德華,在退伍後失掉戰前會計工作的阿爾伯特,他們才是真正在戰場中出身入死的士兵,他們代表的才是真實的戰爭精神,他們不得不,他們不得已,需要挺身而出.但是在戰後,根本沒有人想起他們,除了他們自己的親人外,小說裡安排法國政府的行為顯得非常可笑,首先,他們不能恢復殘存士兵的生活,放任他們自行其事,或獨臂拖車討生活,活沿街行乞過日.卻反而把重心放在美化國家精神,創造民族認同,表彰無謂的愛國心的陷阱中,它們寧願花大錢來找尋合乎名單數量的屍體,甚至不惜以德國士兵的屍體李代桃僵,卻無視戰後到處流浪失去依託的退伍士兵.它們寧願以假掰的美學設計來表現士兵在伊戰中的虛擰形象,卻無人真的願意接納一個臉部已經傷殘歪曲變形的真正軍人.甚至於從一開始,交代不清的士兵背後的彈孔無不再暗示一個沒落的貴族希望藉由一場戰役來恢復往日的榮光,如果讀者將這樣的博戴勒換成法國,那就得到了另一層的隱喻,這場戰爭固然有許多被動的元素,但它何嘗不事法國這個沒落的貴族國家內心所期盼的.因此即使戰爭要死人,不論是被正面或背面被敵人的火炮所射殺,但其實暗地裡也是國家從背後偷襲了人民,讓人民因此死喪命而不知自己國家在這場戰事中佔了血腥多少的份量.

   因此作者Lemaitre安排了一連串的復仇橋段,就阿爾伯特與愛德華而言,他們利用了所謂"陣亡士兵紀念碑"行騙,他們騙取的是各地方政府的要員或客政客,它們誤入的法國所藉此欲建立重建的民族情感與愛國精神或凝聚力,但事實上他們根本在拆政府與政客的台子,使得它們顏面無光,是兩個因為戰爭失去顏面,威武,親情的人對於國家造成他們不幸的報復.而同時他也是愛德華對於父親極權或父權觀點的報復,要知道吸引佩瑞庫爾先生願意投放最大筆金錢的設計,其實是出自他那位自幼習畫卻得不到父親美學讚賞的兒子愛德華之手,也就是佩瑞庫爾其實不是看不上愛德華的繪畫能力與作品,他看不上的是愛德華不肖他的行為舉止與思維,愛德華的舉措不只是對於家族的污辱甚至是對貴族身分的不敬,但佩瑞庫爾卻遭這樣兒子的畫作玩弄.而更進一步的是對於像佩瑞庫爾與博戴勒這樣的資本家的報復,由幾個從事勞動工作的殘疾人或工人在天真,負責的情況下對於資本主義中某些富人的醜惡行為加以擺弄,令人發炯,而這也是一個單純勤懇不合潮流與社會現況的公務員對於官僚體制的報復,透過梅林,那種愚蠢,僵固,自況的行為與觀念來嘲諷認為把一切都已掌握在手博戴勒的聰明,其實是一種極度的愚蠢.而這更是於時代現象普以觀人外貌,身分,權勢,財富,名號高低等狀態來決斷企業計畫,決定任職人選,或是婚配的一種報復.

   這些人物所展現的各種醜陋姿態,像極了面具底下阿爾伯特真正的嘴臉,他原來清純淨白的臉龐不意經過了一顆意外的炸彈洗劫給改觀了.正如所有人初出的單純經過了社會現實或是戰爭洗禮而有了形變.但大多數的並不自知或是知道該以某面去來遮蔽這種形變腐敗.而最好能夠常常以不同的形態樣貌來呈現是最好的,這樣人們會停留在觀賞各種美貌驚奇的外表上,部會去想扯下面具.所以表面上戴上面具的是愛德華,但在這小說裡,又豈不是是人人皆如此..

    基本上這本文字單純,情節也無太多懸念.雖然內容多亦有所指,但其實個人以為似乎還是接近通俗的觀點多些,創造性或引人他途的思維似乎沒太看見,如果嫌篇幅過度攏長的可以選擇電應,雖然它也近2小時,但個人以為刪減的相對較為簡潔.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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